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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从一个婴儿呱呱坠地到慢慢步入潺潺的夕阳之年,人生总会被分成几个阶段,而童年则是毎个人一生中最不被世俗沾染的一段美好时光,当我们作为一名成人去面对这个纷纷扰扰的社会时,有时候生活总会有一种无端地窒息感,让那段关于童年的记忆像是带有节奏的鼓声一样在脑海中敲击的强烈。
每个人的童年都有那么几个非常要好的玩伴伴随他们度过那段无忧无虑的孩童时光,而我三舅家的大表哥、二表哥之于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出生在农村,母亲是本村的婆家,我家在村西头,三舅家在村东头。从我家到三舅家只需要跨过一条小溪再走几步就到了,三舅家的两位表哥心灵手巧,而关于两位表哥最初的朦胧记忆,便是从一只手糊的风筝开始的。
记得那是一个春日慵懒而又温暖的早晨,父亲在乡政府工作,母亲一人为了下地干农活便把我放在了三舅家叫两位表哥哄着我玩儿。为了让一直哭闹着找妈妈的我“安静”下来,大表哥和二表哥可谓想尽了办法,编了一大堆谎话——可都怎样治白癜风对我不起作用,最后大表哥跟二表哥提议糊一只风筝去田野里放风筝玩。找报纸、绑风筝骨架、做浆糊……看着他们俩忙前忙后熟练的做着风筝,我还真就不再哭闹了。很快一直轻盈的纸糊风筝就做好了,来到田野里,表哥握着我的手一点点将那只简陋的纸糊风筝放的很高很高。记得那一天,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抬头呆呆的望着那片宝石般深邃而又湛蓝的天空,望着那一朵朵棉花糖般的白云,还有那只摇摇晃晃仿佛我欢快而又蹒跚的脚步一样不断摇摆着的纸糊风筝,岁月就像那只在记忆中一直驻留在天空中的纸糊风筝一样,我的童年大部分时光都粘在了三舅家,有两位表哥的陪伴,虽然离家只有几步的距离,可有时候在三舅家一玩就是一个多月。跟表哥在一起的时光是快乐的,家乡能玩的地方到处都能留下我们的脚印:掏鸟窝、偷苹果、放驴、钓鱼……那是“闲云野鹤”般自由自在的日子。
从三舅家翻过一面墙便是二舅家,那是姥爷家的老房子,房子里住着二舅和二姥爷两个人,二舅和二姥爷都没有娶过媳妇,姥姥、姥爷去世后他们这两个“老男人”便一直住在这座老房子里。那座老房子实在是有年岁了,仿佛来一阵大风就能吹倒了一样。老房子的窗户是木头做的,上面有一个个小格子,小格子上糊着一捅就碎的白纸,每到冬天阴暗而又散发着一股霉味的老屋子里都会非常寒冷。然而这座老房子却是我和表哥们常去的地方,在那些无聊而又寒冷的冬天,我们会围坐在老屋子里的一只火盆边,表哥会从他那个小裤兜里掏出一把把山杏核扔进火盆里烧熟了吃,那些杏核都是三舅妈辛辛苦苦从山上采来的,为了偷家里的杏核吃,表哥没少挨三舅妈的批评。现在想想,那可能是我再也品尝不到的美味了。
后来二姥爷去世了,老房子里就剩下了二舅一个人。二舅饥一顿饱一顿的一个人过了几年,母亲看二舅可怜便经常去老房子给二舅蒸上一锅馒头。二舅有胃病又不肯下苦力,时间长了二舅变成了我家的常客。姥爷家的那座老房子是在1999年被二表哥亲手拆掉的,那是在二舅去世的第二年,老房子再也没有人住了。二舅走的很可怜,记得他去世的那天他的胃病又犯了,爸爸、妈妈、大姨、二姨还有舅舅、舅妈们围在那座老房子的屋子里,因为严重的胃病,二舅的肚子像皮球一样恐怖的鼓了起来,连衣服都穿不上,嘴里发出微弱而又非常痛苦的呻吟声,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男人们为他准备着后事,女人们抽泣着满屋子的悲伤,而我的眼眶中亦是含着湿润的怎样才能治愈白癜风泪花。二舅走了三年以后,一个天色阴沉的早晨,我最慈爱的母亲也突然地离我而去了,无限的悲伤让我久久难以自拔,可就在第二年,非常爱我的大姨夫也毫无征兆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记得他去世的前一个小时还在对我欢声笑语,下一面再见到他时大姨夫已经躺在炕上再也叫不醒了。初谙世事无常的我一直在悲伤中艰难的度过了童年中最难过的最后几年,而那样悲伤的泪花也在那段无常的岁月中一直噙在我的眼角里,最后又哽噎在了我的心中。关于童年,也在这时起像一列疾驰在深山里的火车一样从此一去不再复返。
有时我想,人的一生倘若是一趟在时间的地图上不断艰难跋涉的旅途的话,那么我们记忆中的那些曾经的人便是在这趟旅途中陪伴着我们一起前行的路人,命运中我们注定相遇在某一个人生路口,又注定在某一个路口相互分离。在现实中他们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抑或是仅有一面之缘的路人,他们的陪伴能够让我在这趟旅途中不至于太过孤单;他们的陪伴能够让我在一个又一个迎头大浪中化险为夷;他们的陪伴也会让我能够在抵达旅途的终点时,回忆起那年、那月、那曾经的人时,我那布满皱纹与风霜的苍老的脸上瞬时露出最甜美自然的笑容与久久的沉思。因此,对于他们我应该心怀感激。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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