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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站在镜子前面用梳子认真的梳着头发,时不时的把边上有些杂乱的发丝拢回去,梳完反复看了几遍后,把一顶黑色的礼帽戴到头上,又整整胸前的领带,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最后把棕色的公文包夹在腋下,低头看了看手表:5:50。A点了点头,开了门向外走去。
在站牌处等了大约10分钟,第一班公交车在A面前停了下来,他上了车,坐在左边靠窗的第三排,车启动了。车上没有一个人,A紧紧地盯着车门,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上来。
车缓缓的停下,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羽绒外套,戴着一顶圆顶酒红色毡帽的金发女人走了上来,司机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B女士,早啊。”B笑着回了礼:“早,司机先生。”然后径直走到了A对面的座位坐下,轻声的说了句:“早,A先生。”A的眼角蕴着笑意:“早,B女士。”卡,车门关上的声音,车启动了。
B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偶尔回过神不小心对上A扫过的目光,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笑,然后又各自转过头坐着。车缓缓的行着,车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A透过人们中间留下的空隙,用余光看着B。恩,她又笑了,是到了第五站了吧,她一定看到了广场上的鸽子,她很喜欢鸽子,A在心里想着。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人们之间挤着没有留一点空隙,A看不见B了,他戴着的褐色皮手套紧紧的攒着,眼睛盯着表:已经10分钟了。车停下几次又启动,车上的人渐渐少了,又让开了一条缝隙,A低下头朝对面看了一眼,那位子上坐上了一位老妇人,A靠着椅背,苦笑了下:又没有看到是哪站......
车又停下了,A下了车,看着眼前高耸的一栋灰色的办公楼和进进出出的人们,用手扶了扶公文包,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晚上,A回到卧室,打开了桌上的台灯,从公文包的里层掏出了一堆纸片,上面有的写满了字,有的还是白的。A坐下,拧开笔帽,沾了沾一旁的墨水,在纸片上写着:这是我们第23次对视了,她还是那么迷人,对了,她今天戴了顶新帽子,酒红色的,很好看。她又看到了广场上我喂养的鸽子了么,她一定很喜欢。A拧上笔帽,看着纸片的眼睛里含着温柔,嘴边不经意的露出一点微笑,他把纸片叠到一块放到公文包里,关上了灯。
早晨6:00,A坐上了公交车,坐到了左边靠窗的第三排,他靠着椅背,眼睛盯着车门。车行了一会,停下,门开了,B走了上来,她穿了件灰黄色的外套,戴着顶粉色的针织帽。司机笑着跟她打招呼:“早,B女士。”B笑着回应:“早,司机先生。”她走到A对面的座位坐下,笑着对A说了句:“早,A先生。”A笑了北京治疗白癜风疼吗笑:“早,B女士。”卡,车门关上,车启动了。
A用余光看着B,她还是那样静静的坐着,偶尔看看窗外。A淡淡的笑着,把公文包放在了怀里。忽然,车身猛的一震,A的公文包从怀中掉在地上,里面的纸片撒了出来,A慌忙俯下身去拾,一抬眼,B竟也蹲了下来,帮他拾着。纸上的字被看到了吧,A的脸有些红,有些慌张,他瞟了眼B,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静的把拾好的纸片还给了他。A的脸上有些失落,但还是轻说了声:“谢谢。”
车继续开着,A低着头,没有看B,车上的人又渐渐多了起来,A与B之间隔了一道人墙。又行了几站,人墙渐渐散去,A看了看B的位置,是一个戴着耳机的女孩坐着,A扭过头,向上拉了拉衣领,将半张脸遮去。
车停下了,A下了车,面无表情的走进了灰色的大楼,不一会隐在了人群中。
晚上,A打开了桌上的灯,掏出了一张白色的纸片,拧开笔帽,沾了沾墨水,写着:糟糕的一天,她也许看到了我的字,她是什么感觉呢?我是不是应该表明我的心迹?我的心好乱,真是糟糕的一天。A拧上笔帽,看了看纸片,脸上带着难以抉择的疲倦。A把纸片塞到公文包里,关上了灯。
早晨6:00,A坐上了公交车,坐到了左边靠窗的第三排,他靠着椅背,眼睛盯着车门。
车行了一会,停下,门开了,A坐起身目不转睛的看着车门,一个未见过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深红色的毛皮大衣,一头波浪似得金色长发披在肩上。她走到A对面的座位坐下,笑着对A说:“早,先生,今天的天气有些暗呢。”A用力挤出一丝笑容:“是啊,今天的天气有些呢。”女人还想开口说些什么,A已经转过头看向了窗外的天空,女人讪讪的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车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又渐渐少了下去,A始终没有再看向对面。滋,车停了,A下了车,眼前是一栋灰色的大楼,高耸着望不到顶,显得那片的天空更暗了,A面无表情的扶了扶公文包,走了进去。
晚上,A卧室的灯没有开。
第二天,B没有来,第三天,B没有来,A的心慢慢的焦急起来,却又隐隐的感到失落。第四天,A有些耐不住了,他上车时礼貌的对司机打了声招呼:“早,司机先生。”司机有些惊讶,但仍回了句:“早,先生。”“我想问您常跟您打招呼的B女士去哪了呢?”A努力想让自己的话语变得平淡些,但还是有些颤音。“B女士吗?”司机歪着头想了想:“听说她换了份工作,好像是广场的管理员。”广场的管理员?A的心猛的颤了一下,他转身下了车,顾不得身后的司机喊着:“嘿,先生,我们要发车了!”
风有些大,A的帽子被吹的飞了起来,他没有去追,只是拼命向广场跑去。A梳的整齐的头发乱了,胸前的领带翻了出来,大衣也散开了,他没有去整理,只是不停的跑着,路上有些举着伞走着的路人看着他掩面笑起来“又是一个没赶上车的傻瓜”。
广场上的人很少,太阳稍稍露了点头,照的湖面的水泛起金色的光芒。A踩过仍带着露水的草地,奔向了广场中央,公文包的纸片被颠的掉了出来,风吹的散在空中,缓缓散落了一地,一群鸽子惊得飞了起来,绕着广场一边的雕塑来回盘旋。A弯下身子,用手撑着腿粗粗的喘着气,环视着周围,却没发现B的影子。A失落的直起身子,扶着湖边的栏杆,远望着天边灰色一角倾泻的光芒,积云慢慢散开,很快阳光便会洒满大地。
A的脸有些沮丧,恍然间,大衣掉落在地,一只鸽子晃着脑袋飞了上去。A微微笑着,蹲下身去拾衣服,起身,却看见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地上拾着散落的纸片。是B!她把拾起的纸片叠的整整齐齐,走到了A的面前。
B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温柔的笑意,阳光洒在她脸上有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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