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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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叽叽喳喳的莺啼燕啭之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睁开眼睛，一见窗帘那鲜亮的绿色，仿佛突来一股神奇的力量，刹那间便驱除了我浑身的疲惫。我立刻滚身下床，匆匆地穿起了衣服……   

　　三十多年前，我和众多的小老乡一起，远渡千山万水到了首都北京，成了光荣的基建工程兵战士。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的百万大裁军中，我们随部队集体转为北京市国有建筑公司，成了令人艳羡的全民所有制固定工，真算是“鲤鱼跃入了龙门”。三十多年来，我也曾带着老婆孩子回过几次故乡，只是从父母相继去世后，我已有七八个年头没有回来了。因为回来一趟，那可真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先不说回家的火车票有多买，就是下了火车再倒汽车，下了汽车再倒船船，在往返的路途上就得折腾一个礼拜。特别是春节期间，中途倒车或船时，在车站或码头上等两天是常事；而在返程的时候，每次买到的又都是站票，人多的有时连脚都落不下去，几天下来脚肿的都穿不上鞋子。回一趟故乡，就像逃一次难！每次回到北京，几乎所有老乡都信誓旦旦地说，以后没天大的事儿都不再回去了！可是，说归说，有谁能按捺的住心中的滚滚乡愁，经的起那比酒还甘醇浓烈的乡情诱惑？哥嫂得了个“大孙子”，这对我们家族来说，也的确算是天大的喜事！但是，我本可以多寄些钱回来，以表达我这个当上“幺爷”的欢喜之情，的确没必要非赶回来“喝百日酒”。可经过一段长时间的纠结，我最终还是踏上了久别的巴蜀大地……   

　　穿好衣服，我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因为我是昨天夜里到的家，和哥哥边喝酒边聊天，一直到今晨两点多种。没想到，当我到了楼下，见老嫂子正在堂屋的灶台旁，挑拣着大米里的杂质。她一我就埋怨着说，折腾了好几天，应该多睡会儿。一听我说先出去转转，老嫂子又婆婆妈妈地叮嘱我，让我别转的时间太长了，她马上就熬稀饭；我哥已去掰香椿芽了，做我最爱吃的香椿芽炒鸡蛋……。我还怕打搅他们睡觉呢，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都起了床，为我持上了早饭！   

　　一出堂屋的门，扑入眼帘的故乡景色，顿时使我惊鄂的目瞪口呆，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北方农历二月初的天气，虽然冰雪早已消融，但春寒依然料峭，不是风沙滚滚就是滚滚雾霾，还丝毫感觉不到春的气息。但在我的家乡，“春姑娘”却用她那一双巧手，把这锦绣山川描绣得更加千娇百媚，生机勃勃！一簇簇鲜嫩的小草，已经挣脱了枯草的牢笼，就像一群群天真浪漫的孩童，在伴着晨风翩翩起舞！如霞的桃花和似雪的李花，她们在枝头上争芳斗艳也闹得正欢！那盛开的油菜花，就仿佛在一块块翡翠般的绿毡毯上，撒上的一层金灿灿的碎金！竹子、芭蕉、黄果树等各种常青树木，更是郁郁葱葱，绿波荡漾！……漂流的晨雾中，家乡这美丽的景色，简直比神话影视剧中的仙境还要美上十分！   

　　我迈动了脚下的步子，沿着水泥面的羊肠小道，向着前面的“接龙台”悠然地走着。各种欢叫着的鸟儿，仿佛演奏着优美欢快的交响曲，在欢迎着我这个远归的游子；田里的野鸡，不时地展着它们那美丽的翅膀，从我身边“扑啦啦”地飞向远方，就像是对我的夹道欢迎！迎着和煦晨风，呼吸着湿润的新鲜空气，欣赏着家乡优美的田园风光，我的心醉了！我也曾去过几处知名的旅游区让你的客人不光吃好更能吃出一个好的心情，那迷人的湖光山色和绚烂的人文景观，也曾令我陶醉，令我流连忘返！可随着时光的流转，再美的风光，也逐渐尘封在我记忆的深处。只有故乡的山水沟壑，故乡的田园农舍，故乡的一草一木，却都像版画一样深深地雕刻在我心灵的原野之上！   

　　但随着时光的脚步，家乡也在发生着巨变，令我感触最深的就是脚下的路和家家户户的房舍……   

　　记得在我上次回来的时候，家家户户大多还都是土墙土瓦的老房子，只有极少数新翻盖的房子用上热量都比一般豆腐高很多了砖。可眼前，家家户户的房舍，都已翻盖成二层小楼。灰色的墙砖，黑色小瓦，再配上铝合金玻璃门窗，显得即现代又古朴。夸张地说，就是大城市富人区的别墅，也没有这么漂亮，更没有这样优雅的环境！在我国北方的平原地区，无论是几百人还是几千人的村庄，村民住的都比较集中，有着整齐的院落和宽敞的街道。但在我的家乡，却是这山坡住两家，那山岗上住三家的，房子的布局和朝向都是因地制宜，根本就没有一定的规矩可循。整个村庄的土地面积有多大，这个村庄就有多大。而与各家各户相连通的田埂或崖边小路，就算是这个村庄的“街道”。山区特有的地理环境，造就了这种零散的居住方式。   

　　我家乡的冬春两季，正是雨轻雾重的梅雨时节，像今天这样的晴好的天气，一冬一春也没有几天。在这两个季节里，因为小雨时不时地就飘上一阵，地皮从来就没干过。因此，路面上那层薄薄的稀泥，就和黄油一样滑溜。在我的记忆力里，自从和小伙伴们一起出去玩儿耍，到上小学后的往返的路上，一不小心就会摔个跟斗，经常闹得满身泥水。为此，我没少挨爸爸妈妈骂。不夸张的地说，我们就是在泥水中摔大的。乡亲们在外出走亲戚时，无论男女老幼，即使在最冷的冬天，也都是高卷起裤腿，穿着草鞋下山。到了山下的碎石马路上，再用冰冷的池塘水洗净腿脚上的泥巴，然后换上平日里根本舍不得穿的袜子和鞋……。而老年人在上坡下岗时，摔伤身体的事情也三天两头的听说。当兵离开家乡以后，每当到了冬春两季荣誉4，我心里最牵挂的先是爷爷奶奶，后来又是爸爸妈妈，担心他们出门摔跟斗。在给家写的每封信中，我都不厌其烦叮嘱哥哥，没事尽量不要让他们出门。就是这样的泥泞小路上，走过了我的祖祖辈辈，走过了我们一代又一代！而今这一铺上水泥路面，“泥腿子”这一古老的名词，也就彻底被甩进历史的“辞海”！年迈的老人们，也将像冲出“牢笼”鸟儿，自由地翱翔在这姹紫嫣红的的大自然……   

　　转过了一个大弯儿，见我本家的一个远房叔叔，正埋着头在韭菜田里拔着杂草。我远远地大声向他打着招呼：   

　　“铁杆幺爸，这么早就干上活儿啦？”   

　　“哎呀，‘二娃子’回来啦？！”他一见我立刻站起身，边在身上擦抹着手上的泥水，边兴冲冲向我奔来。“哎呀，我还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到你小子了！”   

　　握着他石块儿一样坚硬而粗糙的大手，看着他那满头雪白的银发，我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几年不见，我的‘铁杆幺爸’也显得老喽！”   

　　“……都七十四了，要是再不显老，那不就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如果我用中医治疗白癜风效果会怎样啊后注意：正文处无须添加标题、作者、联系方式等，已帮您删除。  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